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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闲】饼干屋

*网剧《庆余年》同人

*没有付费超前点播,瞎瘠薄扯剧情

*OOC

 

 

冬至与范家人一同吃过饺子,范闲就在自己院儿里头歇脚,一边烤着温暖的炉火,一边望着夜空模糊的月亮畅想过去和未来。

早间下了一场雪,在屋外堆起了小小一层。小范大人甩着袍角领着一早起就咋咋呼呼的范思辙和一向以他唯首是瞻的范若若在庭间打了阵雪仗。期间窜门不走寻常路的王启年不幸被砸个正着,躺倒在了墙角哼哼唧唧碰瓷求工伤,还来了太子和二皇子虽未亲至但备显关怀的问候,还有来自鉴查院和皇宫至高处的礼物。

只是下了场雪,倒像是过年了一样。

范闲叼着嘴里的牙签望着夜空琢磨了半晌,忽而道:“快过圣诞节了吧叔?”

蒙着眼来去无踪的五竹脚下一顿:“你听见我来了?”

“那倒不是。”对外既纯真又狡黠的青年对从小看他长大的五竹却分外老实:“只是一种直觉。”

“你的直觉辩位进步很大。”

一时分不清这是真的夸奖还是讽刺的范闲抽了抽嘴角。他起身来到五竹身边推着他在炉火边坐下,自己却跑去外面堆起了雪人。

小庭院里堆着乱七八糟姿势各异的雪人们,在范闲屋外的石板小道两旁站立着。早前天光还亮堂的时候他还能和王启年打趣这是天降又免费的护卫,现在周围幽幽暗暗的,加上屋内的反光,一个个簇立一起奇形怪状的轮廓反倒有点瘆人。

“快过圣诞了吧。”因为五竹并未对之前的问题作答,范闲只好又询问了一遍,不过多少心里也有了点底。即使错了也无所谓,谁说圣诞一定得在11月25呢?只要过了冬至,哪天都可以是圣诞。

“你想做什么?”五竹偏头去“看”在院角堆雪人的范闲。小公子鼻尖通红,脸色却还是莹润光洁没有皲裂的痕迹。他的狐裘被甩在榻上,只着几层单衣,或许因为身绕霸道真气,他确实用不上那么厚重地去保暖。

“嘿嘿。”雪地里的青年咧嘴笑了笑,像只不怀好意的小狐狸。五竹却莫名觉得这个笑容格外地傻。

范闲说:“我准备了一份大礼!您等着瞧吧!”

 

 

关于五竹能理解圣诞节这个概念,范闲并不觉得有多奇怪。从小他就在五竹充斥各种元素的怪奇故事和抽打中成长,每当他睡不着不想睡的时候,缠着五竹讨要睡前故事的时候,这个冷着脸的年轻叔叔就会从他庞杂而紊乱的记忆系统中搜刮出一些故事来讲予他听。问他故事来源的时候,他也会很老实地承认是“小姐”说给他的。

每每想起,小范大人都不禁想跪伏在自己的母亲面前感叹,老娘的知识储备真的可怕。

于是这就是现在,他一边和面一边给打下手的妹妹和无聊托腮玩弄发带的范思辙讲着从小百听不厌的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对兄妹误闯了森林,在林间深处迷路了。他们又饿又渴,就在这时,他们远远地闻到了食物的香味。哥哥在前头领着妹妹前去一探究竟,发现香味是从一幢房子里发出的。他们大着胆子往前走,手轻轻推了推门,没想却将门拆了下来,原来这香味的源头就是这幢房子,它的门不是由木头和砖块堆起的,而是由饼干组成的……”

“饼干是什么?”范若若好奇地问。

“就是一种糕点,也是我们现在在做的。”范闲说,“……那幢房子从房檐到墙壁甚至廊架柱子都是可以吃的。”

“那我们就是在做故事中的饼干屋啦?!”范若若精神一震,还沾着面粉就想给兄长鼓掌。

 蹲在一边的范思辙嗤笑一声,他对故事没兴趣,就想知道范闲在捣鼓什么玩意儿可不可以当周边贩卖,这会儿老姐正在兴头上,他也懒得去自讨没趣,只好抱着石臼碾芝麻粉。

“那最后肯定是那对兄妹将房子吃掉了吧?有了力气走出了树林,欢喜结局!”

范闲笑了笑,并不置可否。

其实这是个恐怖故事,并没有什么Happy Ending。兄妹俩吃的饼干屋来自一个深居简出的老巫婆,老巫婆为了惩罚他们不问自取,将兄妹俩变作了食物,成了饼干屋的一部分。范闲上一世并没有阅读过多少中外童话,虽然觉得这故事不应是这个结局,只是从小听了这么多年,早懒得去反驳了,也不知老娘当年是怎么灌输给五竹叔的,也或许是五竹叔将故事记混了。

饼干屋的制作需要无盐黄油,糖霜,蛋液,香草精,低筋面粉,可可粉,泡打粉等材料,然而许多并不是单靠庆国和范闲自己便能生出来的,索性当年叶轻眉已为范闲做出了砂糖,又因着北齐与东夷商贸重开,材料拼拼凑凑也能勉强做出来了。

当然,小范大人还是在心底强调了一遍:他不能保证味道。

制作饼干的模具,他寻了当初做钥匙的铁匠,设计图是混着范闲久远的记忆所画,被托付重任的王启年抱着范闲大腿哭诉了一回被对方溜走的马后,得到第一个完成的饼干屋会送给他家女儿的承诺。

五竹也会在半夜飘然而至,给睡着了的范闲完成未完成的模具拼装。

范闲觉得自己像在拼装乐高,不过从无到有的过程确实让人兴奋。

等到材料备齐,模具完成,庆国上下也差不多全知道他的小发明了。

但是大家都不说,都憋着装清高,仿佛混不在意。

也就郭家被揍得狠却丝毫不长记性的那位,时不时要在范闲院墙外跳得人尽皆知,企图一窥真相的眼还没越过墙檐就被范思辙一竹竿敲下去了。

 

 

饼干屋中饼干的做法一是要将各种面粉混合均匀,过筛两次,且一定要手动搅匀,再一起过筛,揉面团的时候,也要认真揉匀,否则饼干表面容易凹凸不平像有气泡。这对自小习武又爱做手工的范闲来说倒是小菜一碟;二是要将北齐特产羊脂黄油软化,加入砂糖粉,先搅拌几下,低速打至混合,再转至中速打到混合均匀至颜色微微发白;然后加入蛋液继续低速搅打均匀。因为庆国并没有香草精这种东西,范闲便将南庆北齐以及东夷三处商贸筛选出的香料中自制了一种用以替代。之后将一二混合,以刮刀搅拌,再用手揉捏。

冷藏倒是小事,听闻范闲在做什么惊天小吃,范家主母柳如玉就招呼人把地窖冰屋空出来了。难题在于之后,将冷藏过的面团取出,擀成厚度4mm左右薄片后,还需要有一个预热过170℃的烤箱。

这个问题,范闲就全权丢给王启年去烦恼了,谁让他做了首个预定呢,那自然是不能置身事外的。

那边厢王启年苦哈哈地跑去寻人预热烤炉,这边厢的范闲就带领着对模具充满兴趣的弟弟妹妹继续他的手工大业,他先做了式样,剩下的就都交在了范若若和范思辙的手中。

范思辙虽然明面上不感兴趣得很,心里却噼里啪啦拨弄着算盘珠计算他手下这个小方块样儿的面片能按多少市价开卖,待冠上诗仙小范大人的名头后,他仿佛能听见耳边丁零当啷银钱翻倍的声音,嘴都合不拢了。

裁好的面片被移到了范闲定制的烤盘上,因为做得多剩余的少许面团还可以捏个小烟囱,之后就是将它们放入预热好的烤炉,闷个几分钟取出放凉了。这种需要细心的工作,自然是落到了范若若头上,女孩儿鼻尖还沾着面粉,欢欢喜喜地同柳如玉一起走了。

王启年双手揣在胸前乐呵呵的,范闲此时刚净过手,看不下去他的傻笑,忍不住就甩了他一脸水。

“做什么呀大人。”王启年委屈地擦擦脸上的水珠。

“你一个人在那儿乐呵什么呢,怪吓人的。”

“这不是马上就要见着成品了么,心里怪激动的。”

“成品?”范闲失笑,“这才哪儿跟哪儿啊。”

“啊?这还没完啊?”王启年脸都皱了,“合着搞了这么大半天,还有得忙呐!”他跺跺脚,一屁股在前院台阶上坐了下来立马唉声叹气捶足顿胸。

“嘿,”小范大人侧身上下打量了一番自个儿下属,“我怎么觉着你是老大爷呢嗯?敢问今年贵庚啊?要不要我扶你进里屋歇息歇息?”

“这这这就不用了。”王启年咳嗽两声,“这不是,等饼干屋出来后,除了家里闺女的,还有鉴查院一份么。”

早前嘚瑟太过,被影子大人逮住拎到了陈萍萍面前,王启年寻思反正这事儿也不要命范闲也没说要保密,遂全托盘而出。他认错认得干脆,掩下了他在陈萍萍面前口若悬河对范闲的夸赞,于是一开始预定的独他一份变成了鉴查院八处雨露均沾。

范闲听完忍不住伸手捶了王启年肩膀一拳,“任重而道远啊王启年同志,真是组织看好你!”

 

 

做完饼干这一步后,接下来就要做蛋白糖霜。蛋白粉是没有的,只能想办法自行调配,范闲一边调一边感慨做黑暗料理的快乐,这种真的容易上瘾。幸而小范大人良心未泯,再加上生母叶轻眉的砂糖,蛋白糖霜这一步倒没碰上麻烦,进度反而比预想得更快完成。

筛过糖粉,范闲将自制蛋白粉加上温水,运用手速混合均匀搅拌,再加适量温水调整浓稠,再用刮刀挑起蛋白打发到不会马上滴落的糖霜状态就算是差不多了。他一边儿做,一边儿还不忘给在一旁眨巴着双眼干候着的人们解释,随后取了少许调好的糖浆调色,将它们装入早前范闲特制的糯米纸裱花袋中,多余的则等候备用。

这之后就是万众瞩目的最后一步——组装了。

鉴于王启年的夸口,鉴查院的势必不能少。或许还要算上宫里那几位以及一定要算上的范家和留居澹州的奶奶还有五竹叔和林婉儿,范闲计算着人数,骤然感觉头大,恨不得把王启年抓过来狠狠踢他的屁股,这工程量之浩大,委实让小范大人感到了苦手。他看着蹲在一禺托腮正望着他的王启年,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去把人踢起来:“干活!”

王启年眼里含星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利落地撩起袖子净了手听候指令准备干活。

范闲站在屋内一张圆形大桌旁手把手地指点他先将做为墙壁的饼干用白色糖霜粘合成一个长方体,待糖霜稍稍凝固后,再将做屋顶的饼干倾斜着垒在其上粘合。为方便理解,还顺带解释了一下三角和方块体的概念,得到了王启年对小范大人博洽多闻的赞美。

最后再把做烟囱的饼干粘合上,用糖霜装饰一下房屋四周就大功告成了。

最后这一步基本上没什么含金量,就是个拼组的过程。王启年干得不亦乐乎,再加上跃跃欲试的范若若和范思辙,四个人从下午一直拼到了晚上,统共做了几十份饼干屋出来。

小范大人先将自己做得最为满意的挑选了几份,一份差人给林婉儿送去,一份选了快件加急用特质木盒在底部铺装碎冰给澹州的老夫人送去,送时他特地叮嘱了快递小哥不用拼命跑,只要稳就行,装在盒子里的小礼物起码能撑个把月,注意自己安全和物件完整就是最好。王启年在一旁擦了脸偷听,眼珠提溜一转就知道这人马必属鉴查院,只是他有心不点破,乐得看那小厮点头哈腰感恩小范大人的宅心仁厚。

“这些是鉴查院的,”范闲指着圆桌的四分三对王启年说道,“这个是给陈萍萍陈院长的。”

“是是,这个做工精细样式好看别致,定是要给陈院长的。”王启年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不住地点头。

范闲斜了他一眼继续给他指:“这几个是给鉴查院三处的师兄们的,其余的你可自行给其他几处分配,但是千万记得别和三处的饼干屋弄混了,否则是要出人命的。”

“啊?!”一听见人命这两字,王启年就好像被打开了开关一般瞬间瞪大了眼睛。“这这这……您还下了药啊?这这这……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眼看王启年要语无伦次,范闲憋笑一声,随即冷下声打断他道:“所以你可要记好了!”

王启年苦下了脸,悲戚戚地应了声是。

看他愁眉苦脸的样子,老实说还真挺有乐趣。不过范闲并未忘记跟他的约定,眼看捉弄得差不多了,范闲从背后拿出了另外两个盒子:“喏。给你的。”

王启年抬头,就看见范闲手里拎着的花花绿绿的盒子,一个塞了他怀里,另一个交在了他手上。怀中盒子里的是范闲最初做的那一个,并不算是最好的,那房顶上的小烟囱还歪掉了一个角,饼干上面用调制的棕色糖浆写着他女儿的乳名和小小的祝福语。王启年有些无语凝噎,半天没能说出什么话来,最后只得憋出一句:“大人您真是太好了,我只要了一个,您却给了我俩。”

“嘿,想得美。”范闲说,“你怀里这个是给你的。”

“那这个?”王启年拎了拎手里的问。

“……这是给滕子京儿子的。他喜欢吃甜食。”小范大人低下头,语气轻了些许,“上回抢了他的糖葫芦,这回……也不知道合不合他胃口。”

王启年默然,屋内烛火的光还是暗了些,让他看不分明面前青年的神色,却也能感同身受到一丝伤心。这一丝伤心平时并不显明于人前,仿佛早已融于周遭和乐的氛围里,但总会在此时,在或孤独或清冷的夜色里缠绕在这个年轻人的周围。

王启年说:“那还是由范大人您亲自送去比较好吧。”

“我就不了。”范闲吸了口气,用略显轻松的语气说道,“我答应过嫂子再不出现在他们面前,君子一诺千金。就辛苦你跑一趟了啊。”说完,还用手轻轻拍了拍王启年的肩头。

这份委实沉重的委托让王启年垮下了肩膀,他低头看看怀里和手里的盒子,又看向圆桌上那四分之三,忍不住追问道:“范大人,我是现在就送过去吗?”

果不其然收获了一个“这不是废话么”的眼神。王启年忧愁得望着手里和桌上的饼干屋,流下了悔恨的泪水:“大人,我没有那么多手拿呀!”

当然王启年依然幸不辱命,至于他胸前扛着身后背着手里提着艰难翻院墙的模样,我们就无法有幸得见了。

而此时的范闲,自然是和乐融融地与范家人一道享受甜点了。范家老父亲努力板正的面皮没能支撑一顿饭的功夫,在第二天带着八分骄傲两分炫耀去给坐镇朝堂的皇帝陛下以及太子和二皇子带去他们应有的份了。

叶家叶灵儿有份,靖王世子也有份,连结过仇的郭宝坤都有一份。要问为什么的话,小范大人也只是老神在在地说:“做得太多,就干脆认识的人都给了吧。”

反正圣诞么,图的就是开心和分享。

不过这也都是后话了。

在王启年离去后,和范家人一道分享完后,范闲就又呆在了院门口,只是除去了白天的锦衣玉裘换上了一身黑色夜行衣。

“叔你来啦!”范闲对着门口说。

“你要出去。”五竹陈述道。他背靠范闲身后的木栏,向着范闲的方向偏了偏头。

“是呀。我算了算,发现还多了一份,就干脆给燕统领也带去吧。”范闲说着伸了伸懒腰,即是夜行衣也是材质上乘的布料,腰带泛过银丝特有的冷光,在昏暗的烛火下照得青年腰际隐隐绰绰纤细异常。

“你要给燕小乙也送一份?”

“为什么不送?”察觉到五竹叔的卡壳,范闲微笑着凑了过去。“叔,你该不会是呷醋了吧?”

呷醋为何物,五竹搜不出来,他断网太久了。能知其意却不解,是叶轻眉对他最大的担忧。但如今有范闲在他身边,这个青年人说了会一直与他同在,那么不解其意又如何?只是——

“这故事是我讲给你的。”五竹说。

范闲点点头:“是呀。只是你不觉得,燕小乙就像故事里的那对兄妹吗?”而长公主李长睿则宛若故事中那个邪恶的老巫婆。

不知是不是代入感太强,他做饼干屋的时候真的有那么一秒闪过燕小乙和长公主的脸,甚至还有那么一丢丢为燕小乙感到同情。

被打满同情分的九品上高手燕统领此时还在皇宫内例行巡逻,丝毫不知自己即将迎来的小小惊喜。

五竹并没有接话,只是脸微妙得侧开了一个角度。

 

 

月上三竿的时候,小范大人还是如愿闯入了夜色中,他张开双臂如燕般轻盈地越过了宫墙,在墙檐逗留片刻摸索出记忆中的路线后,便极其刻意地放纵了脚步避开偶尔路过的守卫和私会的宫人,时不时缀在巡逻侍卫的末尾模仿前人的脚步,故意踩着凌乱的步伐打乱这整齐划一颇有秩序的韵律。

听力极佳的九品上神箭手耳朵一动便隔着三重院宇捕获了这不同寻常的波动,他挥手拦下了身后的下属示意噤声,一边寻声搭弓上箭。不知为何,他虽肃穆凝神却在嘴角扯开了一抹笑,那是对自己身手的极高自信,亦是对来者不明所以不由自主的兴奋。

他闭起眼睛侧耳而听,手中的弓却已拉至圆满。在寻到那异于往常的波动规律时手上的箭也含着爆发的内力洞穿了三面围墙。正正好,燕统领睁开了眼睛,收敛起那点不小心泄露的少年心性。

燕小乙登峰造极的箭术,来源于年少时对生的渴望和执着,他从不小觑自己和对手,所以他从不失手,不过——

在他带着领队拎着灯火向飞箭处找寻刺客洞穿的尸首时,连手下的侍卫队长都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只见燕小乙的玄铁箭头正正好洞穿了第四面围墙深深扎在了第五面墙上,只不过那上面挂着的并不是什么黑衣刺客,而是在摇曳的灯火下被一块红红绿绿的布条包覆着的品位刁钻的食盒。

侍卫队长从箭下将其取出递给了目光沉沉的燕小乙,在莫非有诈的疑虑中看着面目俊朗的自家统领在打开食盒后缓缓地挑起眉毛轻呵出声。

我道是谁。燕小乙眯起眼睛,将手中的弓递给了身后的侍卫,食指探入抹开一簇糖霜放入了口中。

甜的。

 

 

这厢恶作剧完的青年跳脱欢快地漫步于静谧的街市,那厢神思不属的五竹打开了范闲离去前递给他的精巧盒子。他的系统紊乱不堪,一时都变成了代码繁复闪现在脑海,但有轻微的嗡鸣,不同于从前震荡大脑的疼痛,只在胸口处持续着嗡嗡发热。

他长久地“看”着眼前的小房子,和坐于屋顶的两个姜饼小人,忍不住扯开了嘴角。

“范闲。”他说。

适时地,在他转头之际,耳边不远处传来了青年温润的嗓音:“圣诞快乐,五竹叔。”

 

END.


终于写完了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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